“别给我阴阳怪气的,你不是不同意吗?”
傅松琰懒得和她多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谭萝就直接问了:“你和何家的姑娘怎么回事?我听你爸说你们明明接触的还可以,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别,什么叫还可以,别乱给我扣帽子。”傅松琰一点也不接茬。
谭萝被噎了下,“行,何家的女儿你不喜欢就算了,那你总得去接触下别的人吧?眼看都要三十了——”
“我暂时不想结婚。”傅松琰直接打断了谭萝的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谭萝静了几秒,她看向前方,嗓音很平淡,“傅松琰,你该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
不远处,傅家大院已经到了。
傅松琰把车停在路边,没有开进去。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带了些红,“我什么担子?我哥死了我就必须替我哥活着?不管是理想还是人生,都必须随着你们的安排来?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多少年了,我拒绝过你们什么?还想要我怎么样?我就必须得永远活在傅松寒的意志下吗?”
“我也是你们的儿子,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妈,你在乎吗?你关心吗?”
说到最后,傅松琰的嗓音很低,仿佛在问谭萝又仿佛在问自己。
谭萝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指着傅松寒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那是你哥!”
那是你哥,你怎么用这种语气说他。
那是你哥,你替他活下去怎么了?不是应该的吗?
明明平常轻而易举就能问出口,也说过很多次的话,看着傅松琰眼底深处的红,不知怎么,谭萝这两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下车之前,她只说了一句:“我不管,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必须结婚。”
谭萝离开后,傅松琰一个人在车里待了很久。
漆黑的车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