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撑在栏杆上,手上猩红点点,燃了只烟,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已经空了的玻璃酒杯。
傅松琰房间的阳台是露天的,虽然有挡雨,但是雨滴被狂风席卷,男人的额前已经湿透一片了。
男人眼神放空,似乎看着黑暗中的一点,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连简禾走近都没有发现。
简禾垂眸,瞧见他手中的烟已经燃了好长一截儿,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抽,就放任烟这么燃着。
“傅叔。”
简禾的嗓音很低。
傅松琰没有回头看她,没有应这一声。
过了一会儿,男人将烟掐灭,拉着简禾进了房间。
他一声不吭的往浴室去了,拿了件宽大的浴巾,丢在她头上。
“擦擦。”
他嗓音低沉的可怕,终于说出了自从简禾进入房间的第一句话。
简禾垂眼,慢吞吞的用浴巾擦拭身上冰凉的雨水。
她才站几分钟,身上就淋湿成这样,那他呢?
简禾站起身,将浴巾递到傅松琰面前。
她就这么看着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松琰没有开灯,雨水早就将他额前的碎发打湿,他黑眸幽深,闪烁着简禾看不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