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渊拱拱手笑道:“之前咱们这些做属下的也这么劝过州牧大人,可州牧大人说。为何袁本初将军自己刻方印,就可随意任命那么多本朝从未有过的将军校尉。我大汉朝廷就不能任命个镇海将军?”
“属下等人一听就没话可说了,只能听从州牧大人吩咐。至于朝廷准与不准,咱们都没想法,想必效忠朝廷的州牧大人,也能看得开。”
董卓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好一个刘子鉴,他这是在试探本相啊!明知道他使的是激将法,本相也准了,立刻为他上奏朝廷,敕封他义子刘振为夷洲郡太守,加封镇海将军,哈哈!”
“谢国相!”
国渊和刘晔相视一眼,双双致谢,至此两人心里总算是安稳下来,对公孙沛洞察人心的能力钦佩万分——以上那些话其实都是公孙沛吩咐的,而不是出于刘存之口。
李儒在董卓的示意下,站出来向国渊和刘晔提出昨晚和董卓定下的要求。
国渊和刘晔感觉此事关系重大,凑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不敢决定,李儒见状,悄悄走到董卓身后一阵耳语。
董卓点点头,沉下脸对还在商量的国渊和刘晔大声说道:“怎么?本相第一次开口,你们都不给个面子吗?难道以为本相不敢追究刘子鉴违禁私铸五铢钱的罪责吗?”
国渊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深深鞠躬:
“禀国相,下官二人并非是在敷衍国相,而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实在做不了主啊!别的都好办,可国相提出的三千套精钢铠甲实难办到,要做一套精钢铠甲,需要二十名熟练匠师至少十天功夫!”
“如果要做像去年进贡皇上的那套金甲,则至少需要五十名工匠耗时五个月时间才行,所以不是不办,更不是想忤逆国相,而是实在难以办到啊!”
董卓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去年秋刘存送给小皇帝的那套金甲,如今已落到董卓手里,董卓视如奇珍,爱不释手,珍藏着不愿示人,很清楚那套巧夺天工的鱼鳞金甲需要耗费多少心血。
可如今董卓要的不是那种特制的珍贵金甲,而是琅琊军都尉身上穿的那种普通精钢铠甲,他将昨日小校对他说的琅琊军都尉铠甲又说了一遍,而且反复强调这是皇上宿卫将士需要的。
国渊明白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刘晔立刻想起刘存之前的吩咐,悄悄靠近国渊低声说道:“这也得定做,而且必须先给钱,主公说这是规矩。”
于是国渊无可奈何地将此转达,董卓听了哈哈大笑,两旁文武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儒边笑边解释说:“先给钱没有任何问题,刘青州是誉满天下的信人,国相和咱们这些人都信得过,二位尽管放心,等会儿说个数就行,等二位转头回来的时候,咱们会把足够的金银装到二位回程的马车上,并派兵一路护送到东郡西面,绝对不会让二位有半点儿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