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昆仑丘,哪里还有半丝昆仑该有的气息!
此般情形,搁谁谁还能笑得出来?
从不叹气地窫窳,一连三叹,满心郁卒,却无处诉说。
只是出门几日,再回来处处透着怪异,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长乘那个马屁精,也是遮遮掩掩不肯尽吐真言,委实憋闷。
大约,是被彻底抛弃了吧!
窫窳已经放弃思想,他只想垂钓,一钓千年的那种。
又是一系列长吁短叹,弱水之中本就没几条鱼,硬是生生被这叹息也搞抑郁了,个个趴在水底动都懒得动一下。
……
为后土沏上一盏果酒,长乘笑脸如昔,仿佛对她毫无芥蒂的样子。
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后土不用猜都知道。
若不是答应了保护瑶姬,想必这位司掌炎火之山的神君,与那位固守弱水的神君一样,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白帝在哪里?”后土懒得寒暄,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他。”
长乘心头兀自在为少昊离开而神伤,但他不想在后土面前表现出来。
“帝君云游去了,不知道何时才回昆仑。”他应付道。
后土愤愤然,一把撂下白玉盏,瞪着长乘:“你把他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