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对少昊笑道:“师弟他是心中烦闷才有此言语,咱们兄弟之间无须计较才好。”
少昊淡淡一笑,颔首道:“你说得对,兄弟之间若还互相疑忌,这天地间还有什么信义可言。”
“连你也来教训吾?”天帝勃然大怒,指着少昊怒气冲冲地质问:
“吾活不过千年,如今又与祖师交恶,你很得意是不是?在祖师跟前抖机灵做小伏低,见了吾就换嘴脸论长论短,十足小人之态。”
少昊俊眉紧蹙,面上的笑意也僵了:“兄长何必如此,你是神界主宰,在我面前既为君又为长,心里有气拿当弟弟的撒气也没什么,又何苦说出这般伤人心的话来?”
“你若还视吾为兄为君,适才在祖师面前就不该装聋作哑!”天帝怒责。
少昊也不禁恼了,反唇相讥道:“兄长说得好生轻快,你有勇气与祖师翻脸,就要求人人都跟你一样不顾生死?未免也太看重弟弟我了一些。”
白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竟不知道该说些才好了,只一味搓着手干着急。
天帝怒而拂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神情间自是愤愤。
看着那道华服高冠的身影消失在云海尽头,少昊面上苦笑,心底里却忍不住思忖:
谷/span“天帝今日所为虽然过于急功近利,但也正好试出了道祖的态度,跟自己猜测得一样,凡是想要逆天而行者,道祖这一关就首先过不了。”
今时今日,少昊更能确定的一点还有,道祖即是天道。
或者说,道祖的意志能够直接决定和影响天道运转。
过去大家都以为道祖只不过是天道的化身,而随着桩桩件件事体的发生,少昊便不由得多想。
天道与道祖之间的因果关系,恐怕不能分而论之,将他们看做是二位一体应该更准确。
可惜,天帝本为道祖最信任的弟子,却没能清醒地认识到关键问题,竟然敢去挑战道祖的底线。
违背道祖的意志,跟逆天、反天有何区别?
望了眼碧空晴天,脚踩层云怒涛,少昊觉得也没什么可过分烦恼的事情,向白泽笑道:“你苦着个脸做什么?”
说着挤眉弄眼又道:“祖师面壁一千年,这可是难得逍遥的好时光,怎么着?要不继续跟我到昆仑丘看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