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当事人——许方才的精神鉴定报告。可以看到,17号傍晚的时候,他右臂的机械义肢电信号就已经在混乱的心智下失去了控制。反向冲击下,让他的神经受到了比较大的一个损伤。”
“那个时候的他就只剩下了一点执念支撑着他的行为。据我们稽查组外派员的案件报告来说,他正是当晚前去受害者——余伟的家中作案。”
“作案后逃离现场,在其后妻女的安抚下神经稍有平复,他的理智和混乱之间有过短暂的争斗。不过,在昨晚亲手击杀余伟后,他的执念消散,现在他的精神已经彻底静默。”
“……像一台没人命令的机器一样。”
“至于他的作案原因……根据我们稽查组外派员——江白在受害者家里拿到的一张内存条里面记载的视频来看——显然是余伟违背了谭翠翠女士的个人意愿,以某种威胁的方式,强迫与……”
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字眼触动到了安静的许方才。
原本安静的许方才瞬间站起来像是要暴走一般对着身边的律师无意义的嘶吼。
像是只亮出爪牙的野兽。
然而在其手臂上佩戴的某种小型的如同手表般的装置上一阵微光后,他整个人的身体又疲软了下去。
安静地瘫坐了回去。
律师处变不惊,只是平静地看了眼许方才,继续着自己的陈述。
“根据许方才的检测报告所看,目前唯一能够对他造成刺激的只有他妻女的名字。除此以外,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先后纵火杀人,都是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其一切行动,也都有所原因。现在,他也失去了自主的行动能力。除了他的家人,应该没有人愿意负担起他的生活。”
语气微顿,律师补充道。
“所以,我的建议就是……让他回家。”
上面面容苍老的审判官点了点头,看向另外一边。
为已死之人做辩护的另一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