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约时间吧,趁我在北方的时候,找个地方拍几张照片,让我打个草稿,不过有件事得事先说好,我最近可能没太多精力,只画宣纸的,绢本的,如果想要,得等明年年中以后。”
钱宸今年画了两幅绢本。
实在不想画了。
现在装裱工艺很发达,宣纸画出来的,装裱好了,也能存放几百年不成问题。
绢本的优势并没有那么大。
从成画效果来说,宣纸的反而比绢本要更加出色。
这样也是近代画师纸本多于绢本的原因。
“没问题啊,你大部分时间都住南方吗,你是南方人?”安茜问。
“不是,我是首都人。”钱宸面色古怪。
说起来,他来首都,其实算是回家了呢。
上辈子他的老家是环京这一块的,后来进了宫,就一直在这座城市。
厂公失去权力后的最终归途是“金陵”。
汪直被贬金陵。
干爹冯保被贬金陵。
而钱宸还没来得及体验就穿越了。
“啊,你是首都人啊。”安茜很惊讶,真是可笑,她还想着说,下次来首都可以住她这边的呢。
“身份证上写着的。”钱宸笑笑。
“你家住哪?”安茜问。
“呃……”钱宸有点难以启齿。
他爸早些年教书,后来一边经商一边搞科研,大哥回来之后,接受学校的返聘开了一门等离子体物理与技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