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家去演戏啊,这个倒挺意外的。”老友也有点惊疑不定。
这些年,半途而废的戏曲下一代实在太多了。
退学去卖保险,当房产中介,都比唱戏轻松赚得多。
“今天……”阮朝辉又把钱宸和王佳蔚讨价还价的事情说了一下,包括钱宸说六月份还要进徐恪的剧组。
这分明是扎根娱乐圈的节奏。
阮朝辉倒不是想让内地戏曲界管管这小子什么的。
而是对内地人都喊钱宸“大家”有些抵触。
“大家”是随便喊的吗?
必然是要对行业有一定的特殊贡献,能够起到革新作用才能叫的。
彼此见面互相尊称那个不算。
那叫商业互吹。
拿出一本祖传的词谱,就想跻身行业上流,太不合理了。
“唉,我明白了。”那边老友沉思了好大一会,才说道:
“钱大家来唱了一出戏,分文未收,把《斑竹记》献给了戏曲界,也是不求回报,更让咱们意外的是,他前些天还设立了一个戏曲奖学金,用来资助家庭困难的孩子追逐戏曲梦想,本来还觉得是富家子弟,视钱财如粪土,没想到……”
轰隆隆!
如同炸雷响在耳边。
阮朝辉被惊得目瞪口呆,感觉十多年都没有碰到过如此让他震惊的事情了。
他甚至感觉到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