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一凉，赵景杭愣住了。
沈秋愣住了。
两人在诡异的静谧中面面相觑，良久，赵景杭垂眸看了眼，好似才慢慢回过了神。
他轻笑了，而越笑越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
末了好不容易止住，他才说：“原来这东西，还对着我啊？”
沈秋微微颤着，眼神是狠狠地盯着他：“我杀了你。”
赵景杭呼吸很『乱』，音都是破碎的：“哦，那你杀吧，杀了我赵修延就开心了，整个赵家都是他的。”
他『摸』了下她的脸，道：“说起来，除夕那天的车祸，你怎么不动手？在那里，可是很容易跟我同归于尽的。”
除夕，是她错误的开始。
可是念及那晚，觉得是干净的，那晚她的心思最是简单。
许，他是。
沈秋深吸了一口气，想忍，可张了口，是更咽了：“你再动我，我一定杀了你。”
赵景杭想欺负她，想狠狠地欺负！
心里那个嫉妒的音在无休止地折磨着他，可这一瞬，所有的感知都在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意时停住了。
一切好像都被按了休止符。
恶劣和残忍消逝，他觉得心口凉凉的。反应过来，满是痛意。
“杀人而已，你不是最狠了，哭什么。”赵景杭音有些低了。
沈秋抿着唇，只觉得难过。
赵景杭笑了，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