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是吗。”赵景杭断她。
沈秋:“……”
“又不是哑巴,疼就说出来。”赵景杭低眸看了眼她一直护着的右手,说,“去医院。”
“可那些人——”
“他们要是敢再来就让他们爬着出去!”赵景杭彻底没了耐心,“所以现在你给去医院,别废话。”
沈秋自小到大,受过的伤数不胜数。
纪小的时候在福利院里被欺负,长大后也一直跟“危险”交道。她很习惯于受伤,也习惯于受伤之后的自消化。
习惯到,接近于麻木。
她从来没有听过谁问她“疼不疼”,没有人告诉她说,疼是要说出来的。
夜晚的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重了,走廊凉风阵阵,闭了灯的深处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阴冷气息。
沈秋在医院里做了检查,右手毫无疑问骨折了,于是接下去就是复位、固定……
这一系列事用了挺长时间,她完弄完,吊着手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一点。
夜班的医院寂静无声,除了护士站里坐着的一护士,只有走廊边上,唯一站着的赵景杭。
第一问她会不会疼的人,是总把她往死里折腾的赵阎王。
沈秋觉得异常诡异。
“都好了?”赵景杭见她站在那没动,走了过来。
沈秋抬眸看他,了一场架的赵景杭脸上擦了伤,衣服也有些凌『乱』,但他分毫不见狼狈,有种血『性』的好看。
然,是一张脸占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