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着适度的空调，暖光色的灯光下，沈臻垂下来的目光温柔，“小少爷和孟故里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他一边擦着，一边柔声询问，“我看见你们经常在一起……”
姜筲忽然抬起头来，漆黑的瞳孔没有什么情绪，而后他忽然弯了弯唇瓣，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
“那和你有关系吗？沈臻？”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极为骄傲和冷漠，以及自持。
少年的语气冰凉得像冬夜的河水，“你以为你是谁？只是一个伺候我的下人，就想插手我的事？”
沈臻手指顿了顿，他知道他刚才说的话让小少爷生气了，正打算认错时姜筲抓起他手中的毛巾丢在地上。
沈臻弯下腰去捡，他就故意抬脚踩在上面，沈臻抬头看他，少年居高临下看着他，“捡啊，捡起来。”
分明做着很过分的事，却让沈臻整个人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他是如此深爱他的小少爷，想将一切最好的给他，然而每当小少爷对他露出这种不同于寻常时候的神色时，他内心的恶魔就会肆意吞吐出黑雾，妄想掌控他的理智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来。
可惜的是小少爷控制不住自我的情况太少了。
沈臻清楚小少爷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孟故里，而是他表现出了在意和干涉
，他低下头去，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他眼中的神色，这样小少爷就看不见他用什么样的目光窥视那踩在帕子上的腿脚。
真好看啊，又细又嫩，脚踝那里还有血管微微的青色，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掐破了皮，暗红的血液会流出来一样。
过了很久，沈臻慢慢抬头，他的手上青筋暴跳，可见在压制着什么，就连嗓音有些沙哑，“还请小少爷抬脚。”
于是沈臻看到小少爷的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愉悦，小少爷轻轻哼了一声，抬脚挑起他的下巴，羞辱性的用脚趾摩挲一下他的唇瓣，那力度很轻，却如同一把烈火丢入了干林，将所有的草木都要烧成灰烬。
“我抬了，捡吧。”
沈臻顺着他的动作抬起下巴，近乎痛苦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