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好好给我说。”
“其实吧,就是前几年,不是管王老头借了一副画,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上去了,画就给糊了不是。这事儿你知道的。”花格面色有些郝然,低声道。
郑韬瞪了他一眼:“知道喝酒误事还暴饮!”
花格笑着打了个哈哈:“嘿嘿,你是不知道,王老头那货贼精,送我的时候说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拿去看看不打紧。等我弄坏了,他又说什么那幅画是传家之宝,传承了他十八辈儿祖宗,给我唬得啊,平白欠了他一个人情。”
“我这人你也知道,事儿是我做的不对,理亏啊。就认赔一个人情呗,当场就问他要我办什么事儿。”
“嘿,这老小子倒好,一直拖着,说想到了再通知我。我这左等右等等了好几年了,就一直没个回信儿。”
“我寻思着,再拖下去,这可就不好还了。于是我就……”
郑韬闻言一脸无语:于是你就伙同手下舞弊,给他孙子整个状元当当,算是还了个人情?
花格点点头:“嗯,就是这样。他老小子再拿那什么人情拿捏我,我就把他孙子这些佳作给整出来,他要是就此作罢,他家三世同朝的佳话我也给他备好了。”
见郑韬闻言又有些激动。花格连忙将他按在坐席上,赔笑着满上一杯酒:“哥们儿,咱们上百年的交情,你可不能乱来。”
“我不说,我那徒儿说不定要说出来了,他可不知道这是你花院长的人情。”郑韬撇了撇嘴,口气还是稍稍松了下来。
花格再朝那边看去。
只见莫轻狂手中酒杯依旧端着,王宇及身边数人尽皆怒目而视,要看场面已有剑拔弩张之势。
“莫轻狂,你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赶紧给王少滚回去!”王宇身边一个青年没好气道。
身为一个资深纨绔,什么最重要?脸面!
莫轻狂此刻也是有些不高兴了。你叫我来给你敬酒,我来了,敬你是纨绔界的知己,敬你是敢在科举舞动风云的高人!
可我这手臂都举酸了,你不仅不站起来与我碰杯,居然还恶语相向!
我天南城莫大少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王少,你看我这手也举酸了,你这杯酒,是真不给面子了?”莫轻狂眯着眼睛,语气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