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言没有回答,只是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旁人的话听不得。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明白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只要是你心甘情愿的,那就行了。无论高低起伏,享受每一刻。”
“你今天好奇怪,像是每一句都意有所指。”南澄直言。
“可能是因为有些嫉妒吧。”温瑞言笑道,“一下子就是两个朋友都‘脱光’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竟然说这种话,小心天打雷劈。”南澄皱皱鼻子笑道,“天知道沪城多少好姑娘等着让你挑。”
温瑞言笑笑,又聊了一会儿才与南澄告别:“晚上还有个应酬,下次我们约吃饭,叫上怀南一起。”
“一定。”南澄笑吟吟地回道。
温瑞言离开的时候天边的火烧云绯红似火,他坐在自己的车里抽了一支烟,想起南澄的笑容,也想起顾怀南骄傲的神情。
几天前温瑞言已见过顾怀南,在听闻他和南澄的传闻之后。
“我希望你和南澄开始,不是因为那个你自以为是的赌约。”
几个月之前,顾怀南曾无比轻蔑地对他说:“南澄不是什么好女人。你信不信,我勾勾手指头,她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立刻会分崩离析——原因不是因为她爱我,而是我的条件远远优于她那个做服务员小头头的男朋友。”
温瑞言当然不信。他隐约猜到顾怀南和南澄之间应该有一段很难忘的过去。
他希望他们重修旧好,但恐怕骄傲固执的顾怀南,那个在异国的冬日深夜痛哭不止的顾怀南,不会这么轻易地允许任何人翻过昨日那一页——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是又怎么样?”顾怀南靠在犀牛皮的沙发椅背上,懒洋洋地望着温瑞言,“或许你应该相信,她真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没有什么想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温瑞言忍不住提醒,“怀南,不要做自己会后悔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又多嘴?”顾怀南不悦道,“你不会真有点喜欢南澄吧?不过我警告你,她现在是我的人。”
“我向来讨厌富家子,就是因为你们喜欢用‘我的’去定义人和物,就像小狗撒尿,宣誓主权。”温瑞言眼神淡漠地望着他说,“南澄不是你的,她就算最后嫁给了你,她也应该是自由的。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明白,你就不配和她在一起。”
顾怀南勃然大怒:“我配不配用得着你来说?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
“我会走。”温瑞言拉开门,最后说道,“希望你明白,我今天跑来和你说这些话,并非只为了南澄。你之于我,是比她更重要的朋友。”
晚上顾怀南和南澄一起吃饭,她说起下午和温瑞言在咖啡厅的偶遇,男人的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他有没有说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