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样就很好了。”南澄连忙说。
夜晚的湖边很安静,特别是他们所在的这一片私人会所区域。深沉的湖面微微泛着粼粼的光,晚睡的鸟儿掠过湖面,停在枝头,偶尔发出古怪的鸣叫声。
顾怀南和南澄聊着音乐和电影,最最安全和资源充裕的话题。
南澄读书的时候没有特别喜欢的歌手,反而念大学时开始像青春期少女那样喜欢台湾的一支摇滚乐团,还曾像小女孩一样追着去看演唱会,在现场为他们尖叫,在震天响的歌声里落泪。
“好喜欢他们主唱,帅帅的,肉肉的,又有才华又可爱又英俊……”每次说到他,南澄都不吝溢美之词。
“啊,你说如果我现在放手的话,会怎么样?”顾怀南已经很久没有发出回应了,在南澄说得兴高采烈、双手离开把手之时突然淡淡地问。
“你是开玩笑的,对吧?”南澄重新抓紧把手,半伏下身子,警惕地望着顾怀南。
“本来是,”顾怀南回望着南澄,突然扬起嘴角,“现在不是了。”他在南澄紧张的注视下慢慢松开了手上的缰绳,甚至还轻轻地在将军的屁股上拍了一记。
“坐稳了,南澄。”
南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随即嘴里爆发出一段后来被尖叫代替的脏话。花将军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虽然对于善于骑术的人来说它根本都称不上在跑,但南澄在马背上明显觉得颠簸剧烈。
没跑出几十米,她就以一种缓慢又狼狈的姿势,从马背上几欲滑落。
顾怀南让马夫吹了声口哨,花将军就乖乖地停下脚步,低头在湖边饮水。他跑过去的时候南澄已经双脚落了地,她伏在马背上,手指仍然紧紧抓着座椅前的铁把手。
“没事吧,将军跑得不快的。”顾怀南说着,想要扳起南澄的身体,看看她的脸。可女生就是撇着脸不肯面对他。
过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她哭了。
“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害怕……将军脾气很好,我拍它时也拿捏了分寸。”顾怀南觉得抱歉,柔声解释。
南澄的喉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声,随后她的铁拳如流星般飞向顾怀南。
“你这个变态禽兽神经病你去死吧!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果然都是骗人的你明明就是想害死我吧……”
骂着、打着、安抚着,到最后,顾怀南突然静下来,只剩下南澄的哭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