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澄想了想,客观地答道:“很难。”生理的先天差异无法改变,真正的绝对的平等也就没有实现的可能。
“这就对了。男人和女人的社会分工原本就不同,所以雄性更具攻击性和主动性,雌性倾向防御和被动。‘听话’的男人意味着丧失了雄性的本能,不算什么优点。”
“反正搁我弟弟身上就是优点。”南澄略略不服气地说。她觉得他说得似乎没错,可也不愿意承认弟弟南澈这样是“丧失了雄性本能”。
陆际平的笑容更甚,看了一眼南澄说:“小女孩。”
南澄笑了笑,心想她都二十六岁了,哪还是小女孩?
青春真像指尖的水滴,转眼就蒸发殆尽。——不过如果能优雅的老去,倒也不算什么太坏的事。
陆际平就算是那种老得很优雅的男人吧?四十出头的年纪,耐住了时间的摧残,身形依然挺拔,面容依然英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男人的沉稳气质,哪是青春少艾的花样少年可以比得了的。
南澄记得有次杂志社的实习生围坐在电脑前看韩国明星演唱会视频,看得出她们已经尽量压抑了,可还是尖叫声不断。当时坐她边上的夏子青就说:“想不明白那些小女生在想什么,一堆草包有什么好迷恋。在我心里,陆总这种有内涵的才有资格当‘男神’。”
“发什么呆?到了。”
南澄回过神,拉开车门下车,跟着陆际平进入酒店包厢。
客人先到了,站起来和陆际平握手问好。陆际平向他们介绍了南澄:“我们杂志社最年轻最有天赋的记者南澄。”
“陆总错爱,过奖了。”这顶高帽子戴得南澄心虚。工作三四年,她还是不习惯应酬的场合,不习惯和陌生人热络的聊天。她也知道,这是她职场上永远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