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下扎偏了,第二下还没来得及狠狠扎下去就被人打偏了角度,随即被咖啡店里的工作人员制伏。
他的刀尖只来得及划破南澄的衣衫,但还是在她后背划出一条十厘米长的血痕。
顾怀南在南澄抱紧他后的第一时间反手抱住她转身,所以南澄后背上的那道伤痕的末端划在了他的手臂上。
顾怀南有一瞬间好像失去了心跳和呼吸,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痛,而是长时间地凝视南澄后背上的伤口——几秒钟像是有一辈子那么长,最后只轻声问出:“痛不痛?”
“不……”南澄的声音又轻又薄,被四周嘈杂的人声盖过。
顾怀南抱着南澄的样子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他们在混乱而喧闹的咖啡厅里紧紧拥抱了七秒钟,像忘却了过去和现在,时间被凝固在树脂里化成了一块琥珀。
但很快顾怀南就清醒过来,然后他轻巧又快速地推开了南澄。
南澄的怀抱突然空了出来,浓浓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而后背好像有一段皮肤烧了起来,一直烧进她的心里。
110在第一时间赶到。顾怀南脱下西服披在南澄的身上,遮住她身后裸露的皮肤,然后冷静地吩咐助理:“叫小丁过来送南记者去医院。”然后又转向陆际平道,“南记者就先劳烦陆总照看了,我录完笔录再去医院看望她。”
南澄在走出大门前回了一次头,顾怀南也正望着她的背影,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顾怀南的眼神微凉而澄净,让南澄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在冬天里含着一颗薄荷糖,对着窗玻璃哈出丝丝凉气,然后玻璃上迅速凝起一层白雾,遮住了窗外的景致。
她能感觉到顾怀南对她还是有怀恋的,可是他好像已经关起了心门,吝啬她的再次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