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自己的怒火,上前两步拉住文化的袖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咋啦这是,咋还发脾气了呢?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她见文化不吭声,更急了,“你媳妇儿呢?你回来她咋没有跟着,啥叫流浪汉啊,你说啊!”
文化鼻子里喘着粗气,梗着脖子躺在了被褥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就是不理她。
要不是还能看见文化脖子上的青筋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她还真觉得他像个死人,一句话也不会说。
在这问了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文母心里生气之余直犯嘀咕,看着床上躺着的文化,恨铁不成钢。
她拿起桌上的苍蝇拍使劲抽了他一下,但这东西使不出力道来,尤其拍那边受力面积大,根本不疼,文化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文母恨恨地把苍蝇拍扔到一边,转身去院子里继续洗衣服。
晚上文父他们上完地回来,就听说文化回家了,倒也没什么感觉。
但回家一直不见文化,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出来扒了一碗饭,也吓了大家一跳。
之前文化哪次回来不是像模像样的。当年孙伊人能看上他除了他帮助过她之外,就是因为他长得浓眉大眼的,收拾起来也是个帅小伙。
这几年虽然他在工地上干活,风水日晒的,皮肤变得粗糙了许多,但看起来也还算耐看。
但今日一看,活像大街上的流浪汉,多久没有洗澡洗头了一样。
文化睡醒了就起来吃,吃完了就又闷头去睡。别人问什么他也不说,说起孙伊人他就瞪着眼看别人。
吃完饭文母勒令文化去洗澡,文化就是不洗,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躺在床上不动。
文母看见他这样就来气,直接端了一盆水过来,“你洗不洗?!”
文化没睁眼,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子。
文母心里一股邪火冒了出来,脑子一激动,手里这盆凉水就直接泼到了文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