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雅也不可能凑到他们跟前去,就在后厨多瞟了他们几眼。
他们的声音不算很大,有些低沉,但也没有故意压低,只是像平时聊天一样随意,但又带上了几分谨慎和义愤填膺。
文雅来了兴趣,侧耳听了一下,只听见他们说什么“民主”啊“自由”啊。
没意思。估计又是一帮愤青,你们都敢上街来说这话了还不够民主自由吗?等你们被抓起来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民主、不自由。
文雅在心里吐槽鄙视了他们一番,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
跟在她旁边做事的秀红却突然道:“文雅姐,你说什么叫民主自由?”
文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眼里这小姑娘一直都很木讷,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但她还是好脾气地答道:“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不就很自由吗?”
严秀红的反应有点奇怪。
她抬头看了文雅一点,咕哝道,“我觉得一点也不民主。”
“嗯?”文雅以为她听错了,这可不像是她说的话。
严秀红直视着文雅,颇有点愤恨,“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天天大鱼大肉,有的人却只能吃糠咽菜,连生病都不敢,得了大病只能坐着等死?”
文雅倒是没想到她一直踏实肯干,一副这个时代典型代表的模样,却有点emmmm……仇富?
但她也没反驳她,跟她说你怎么怎么错了,扯什么民主是共同富裕的保证,同等富裕是不可能完成的巴拉巴拉。
文雅心平气和地跟她解释,“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一个独特的时代都有着特有的机遇。有的人能抓住机遇,有的人抓不住,或者没有条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