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着,您受不得拘束,就把乐寿宫那一块留给您,您随便住。横竖家里人少,我和湄湄住养心殿,乐寿宫前面是宁寿宫,就让皇祖母住那里好了。”
“行,我知道了,我改日搬,反正眼下还不着急,我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
萧恂笑道,“行,您说了算。”
襄王问道,“我孙子怎么样?最近还听话吧?”
萧恂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父王说的孙子是谁,不由得笑道,“应是个调皮的,不太安分。”
襄王哈哈大笑,指着廊檐下一个虎皮鹦鹉道,“瞧见了没,我最近在教这鹦鹉背诗,已经会背一句了,我打算把这鹦鹉教会了,将来让它教我孙子背诗。”
说着,襄王得意地上去,逗弄这鹦鹉,“离离原上……”
“笨蛋,笨蛋,笨蛋!”
襄王气得差点把鹦鹉揪出来拔毛了,萧恂生怕把他父王气出个好歹来,忙上前道,“爹,您孙子以后肯定要请博学鸿儒来教的,哪有让鹦鹉教的道理?您要是得了空,做几把小弓箭啊之类的,或是物色一匹小马驹,何必跟着短毛畜生过意不去呢!”
“你说得有道理!”襄王又兴致勃**来了,“要说小马驹,小孩子一开始肯定要弄一匹矮马骑,这好的矮马,要靠运气,我明日开始就到马市上去瞧瞧。”
父子二人难得有空在一起说话,说到兴起,萧恂留在了襄王府用饭。
谢知微正在燕喜堂见谢知慧,姐妹二人有两个月没见面了,定了婚期之后,谢知慧要待嫁,便很少去看谢知微。
“有没有说,会不会让二婶来送嫁?”
谢知慧摇摇头,神色间难免落寞,却很快坚定地道,“许是没什么母女缘分吧,这话,我也只敢跟大姐姐说。我听余姨娘说,父亲本来是想去祖父跟前帮母亲求情的,谁知,去了家庙,听到母亲正在骂他,父亲哪里还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