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他没有@屈南。北哥和屈南不是一个人,他分得清。
屈南的醒来,在5月初。
醒来的地点刚好是训练场,大家排着队准备跳跃热身,有人在他身后推他。
“南哥你怎么了?”身后的人问,“发愣好半天了,到你了,没事吧?”
屈南第一眼注意到他的短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是短袖。天气很暖和了,自己像冬眠的人,一觉就睡到了春天。
“没事,我忽然有点不舒服,你先跳吧,我去旁边休息休息。”屈南说,他来到旁边的休息凳,缓缓地坐下了。
有些事他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自己,更瞒不住北哥。自己只是身体上接受了左侧助跑,可心理上,始终还没放下。
怎么可能放下……屈南将脸埋在手掌里,手掌贴住遍布汗水的皮肤,在滑进发根处。哥哥的死始终在眼前上演,每一次起跳,他都能想到他。
兜里的手机还在震,他没有去看北哥的隐私,而是直接点开备忘录。以前,北哥总是长篇大论地给自己留言,大段大段地话和自己说,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必须要克服哪种困难。现在,北哥的话变得很少。
他好像不太关注自己了,把自己完全交给了陈双。
备忘录里果真只有一条,仍旧是短短的一句话。
[别他妈让陈双奇装异服!]
屈南挠了挠鬓角,忽然想起来那套衣服,脸就红了。可惜啊,人格转化太快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现在去找陈双吧,屈南揣好手机,拎起了自己的运动包。还有1个月就是资格赛,不知道陈双的训练效果怎么样。
室内馆里,强化队的训练内容接近白热化。陈双正在检查软垫,将厚厚的垫子拼到一起。屈南以前教过自己,跳高之前一定要认真检查设备,如果设备达不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自己有权选择退赛。
他格外重视运动保护和伤痛修复,因为他家里出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