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见到,也好早些让爹爹放心的知道自己真的平安无事。
李卿卿下意识的避让了心里某些其他有可能性的念头,有些事情,避而不见,才是她可以做的选择。
比如,去前厅,其实是因为担心某人那个不怎么能靠得住的重伤的身体。
这类的念头,还是当作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脑海里比较好一些。
虽然李卿卿现在对于贴花钿这件事兴致缺缺,可是闲着在旁边无所事事的轻语可是很感兴趣,见轻言都快要把漂亮的发髻弄好了,小姐还不鼓捣花钿这个小玩意儿。
轻语自告奋勇的挑了个碎雪图案的花钿,小心翼翼的贴在了李卿卿的左脸颊和左眼的外眼角之间。
等轻言把李卿卿的发髻收拾好,轻语也刚好完工。
李卿卿揽镜自照,忽然觉得有种把发髻拆掉,梳成更简单一些的,然后再把花钿也一起除去的冲动。
因为……她不想让在前厅的某个人觉得,她是为了他才梳妆打扮,做出了好像是女为悦己者容一般的事情。
“走吧。”
只是,李卿卿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完全做不到,如果她真的做了,恐怕轻言和轻语的眼泪就足以把她淹死了。
她还没活够,那就顶着这副尊荣直接去前厅吧!
到了前厅,老远就听见丞相爹爹和端木羽的谈笑声,李卿卿不由得气结,某个重伤员装的倒是挺好嘛,这要不是她知道内情,都会以为他中气十足,无病无痛了!
“卿卿,你怎么才来?”
端木羽一见到李卿卿步入正厅,原本面对李烈的时候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瞬间褪去,薄唇勾起略显清冷的笑容,带着几分亲昵的对着李卿卿问道。
“因为卿卿以为爹爹会直接去别院,没成想,和三皇子聊开了。”
发觉端木羽见到自己的时候,目光平淡的就跟看见一杯白开水一样,李卿卿的心里,不是没有那么一丁点的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