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镜一边笑呵呵点头应是,一边在李丞相看不见的角度恨恨的瞪了一眼钱海棠。
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赔钱货!
钱海棠被他这么一吓,委屈的垂下头,咬着下唇抽噎了一声,哆哆嗦嗦地样子,十足十的受惊小兔子模样。
李卿卿看了只是无声冷笑,电视她看的多了,钱海棠的演技算得上炉火纯青,可照样不能让她和其他人那样,猪油蒙了心,真把她当成无公害小动物。
一条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等它真的亮出毒牙的时候,就是别人的死期。
而当钱海棠褪去这身胆小怯懦的皮相,又该是怎样的恶毒万分?
“钱伯伯,那些侍从的事情,都算不得急事”,李卿卿欣赏了一会钱海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演技,弥补够了这个时代没有电视的遗憾之后,才轻声细语的说道:“我看海棠这症状,怎么像是过了一夜不但没有减轻,反倒又严重了呢?”
“卿卿好眼力,也不知那太医是怎么诊治的,昨夜海棠回家时还只是双颊双臂痒痛不堪,可喝了太医给开的药,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了。”钱文镜以为李卿卿打断这件事的目的是觉得已经处够了气,打算给钱海棠解药了,脸色也好看许多。
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兵部侍郎,丞相府多少也是要给他一些面子的。钱文镜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而沾沾自喜着。
“呀!那可真是了不得了!”李卿卿装作惊讶的低唿一声,抬起葱白似的玉手,半掩着红唇,以示惊愕,随机又关切的说道:“花粉引起的症状可轻可重,就让我先为海棠看看情况吧。”
“好,还请卿卿小姐带海棠去内室……”
钱文镜连连点头,钱海棠也作势就要起身,哪知道李卿卿却又半路杀出一句话来,打断两人动作。
“去内室哪里来得及,就让海棠在这里将面纱揭了,我马上为她诊治才好!”
李卿卿看着钱海棠僵硬在座椅上的身形,微笑着出言恫赫,“毕竟,晚一分,病情就恶化一分,我可不能保障,从这里走到内室的这段时间里,会不会让海棠那如花似玉的脸蛋,留下什么永久纪念啊。”
钱海棠原本低垂的头颅勐地抬起,没有被面纱遮覆住的那双眼睛里,是盈盈泪光,和泪光掩盖下的,几乎满溢而出深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