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微叹一口气,义叔问,“你们咋回事?吵架了?”
钟意秋把余博山和肖鸣夜打架的事情和他说了。
晚上包饺子,义叔正快速的擀皮,边指点钟意秋,“馅儿别弄太多,不然下锅就开口了。”
钟意秋包饺子总是逞强放太多馅儿,肖鸣夜最喜欢吃饺子,尤其是莲藕肉馅儿的,每一个饺子他都想包的饱满实在,就像喜欢一个人,总是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
钟意秋对肖鸣夜的爱,多到一个饺子皮都包不下。
义叔擀够了皮,坐下来一起包,像是随口聊天的语气,“余博山的脾气是一点也没改。”
钟意秋告诉过义叔他们大学时的事情,包括余博山坐牢的经历,义叔也知道。
听他这么说,钟意秋有些惊讶,因为义叔很少背后议论别人。
义叔接着说:“吃过那么大一个亏,却一点也没长记性,遇事还是爱冲动。”
钟意秋明白了义叔的意思,仔细想了想确实有道理,当初师姐的事情余博山就是太冲动,做事完全不经过大脑,本来可以处理的更好最后却走上了绝路,这次和肖鸣夜打架也是,脑子一冲动就啥也不管了。
道理是这样讲,钟意秋还是不愿意承认,说道:“他关心我,所以比较冲动......”
“所有冲动都是因为太关心造成的,他之前出事不也是太关心太愤怒造成的?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这次是因为肖鸣夜在乎你,明白他是为了你所以才心甘情愿的忍了,不然你以为他能啥事没有?”
钟意秋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为了余博山还是为了肖鸣夜,抿嘴说:“我会劝他。”
第一锅饺子煮好,义叔用保温桶装了五十多个,让他给肖鸣夜送去,“你在山上和他一起吃吧。”
钟意秋两手提着保温桶,像个认真听话的乖学生,安静的站在灶台旁不走。
义叔忙着再下另一锅,嫌他占地方,催道:“咋了?快去啊!”
钟意秋耸耸肩,挠了挠脸,小声请求:“义叔......我晚上能不能不回来......”
义叔深吸一口气张口就要开训,钟意秋忙自以为有理的补充道:“我们请了陆家班做家具,我想看看做的怎么样了。”
锅里的水开了,义叔忙着下饺子,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手,“去去去!”
钟意秋得了特赦令,提着保温桶欢天喜地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