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兵一听摘果子能挣钱,小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农村的小孩很早就开始干活,六七岁的孩子已经能提着蛇皮袋子在地里拾稻穗了,或者去山上挖野生的药草,晒干了卖钱,夏天时钟意秋还见到孩子们成群结对的挨个树上找蝉蜕,说是可以卖钱。
虽然只挣的几分几毛钱,也像是收入大笔财富一样开心,因为这个钱只属于他们自己,是唯一的零花钱。
袁兵家更困难,他无父无母,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种地,收成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爷爷身体不好还要常年吃药,他每学期学费都是问题。
所以一听周律书让浩远放假去摘果子挣钱,立马就心动了,平时他有点怕周律书,鼓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周律书看向方款冬哭笑不得,这样搞下去他们的果园要成童工市场了,他也听说过袁兵家的情况,而且和钟意秋一样,他多少能从袁兵身上看到些肖鸣夜童年的影子,实在狠不下心拒绝他。
但也没直接答应,呼噜一把袁兵和小和尚们同款的光头,半认真半玩笑的说,“行,只要你期末考第一名就让你去。”
袁兵像个弹簧一样蹭的弹跳起来,举手保证,“我肯定能考第一名!”
钟意秋心里像秋日的暖阳一样舒服的想要喟叹,周律书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十足的商人做派,又贼又现实,但这也只是他很小的一面,一身铜臭盔甲里,是他仗义的善良。
困难时刻他二话不说就借钱给肖鸣夜,虽然嘴上说是因为看中了肖鸣夜,知道他有能力还,自己又白捡个人情,不亏!
但实际上这么大一笔钱,即便是亲兄弟之间也不可能借……
肖鸣夜每隔两三天回来住一晚,这天晚上回来,只听钟意秋一直重复的赞叹,“周哥真是个好人啊!”
天越来越凉,马上就开始上冻了,肖鸣夜想在阳历新年前完工,最近加班加点忙的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家伙却一口一个周哥,听的他头疼。
“周哥真好!”钟意秋最没眼力见儿,深陷在他周哥的侠义光环里。
“别说你周哥了,过来给我按按背。”肖鸣夜趴在穿上,脸陷进枕头里闷闷的喊人。
钟意秋翻身骑在他腰上,捏住他肩膀硬硬的肌肉,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按动。
“方哥也是个好人!”
肖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