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下不了手!我是个没用的人!”余博山低吼。
钟意秋心里无比难受,抱着他肩膀安慰,“幸亏你没有下手,不能让仇恨毁了你自己!”
余博山抹了把脸,说道:“最后我也只是打了他断了他一条腿,并且告诉他我是谁,随时都会去找他,我要当他剩下的时间都活在恐慌中!”
钟意秋拧了条毛巾给他擦脸,说:“你别乱来,我们从长计议,绝对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没用的,李静月父母已经接受了他的赔偿,连赔偿的钱都花完了,给她哥娶媳妇了,多可笑......”余博山苦笑道。
钟意秋实在无话可说,不想让他继续陷在悲痛中,转移话题的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想做点什么?”
“没啥打算,来看看你,我必须要见到你们每个人,给你们正式道个谢再道个歉,以后随便到哪儿找点事情做,先挣钱,我每隔几个月就去揍胡岩一次。”
“你别去其他地方了,就在我们这儿吧,我朋......友在后面山上做工程,你可以先去那儿干活,就是委屈你了......”钟意秋说着说这就觉得不合适,余博山也是上过大学的文化人,去工地干活怕太浪费了。
余博山看出他的顾虑,无奈苦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我现在的情况,只怕去工地都要被人嫌弃。”
“你不要这么说......”钟意秋心疼的难受,“没有人敢嫌弃你,肖鸣夜很厉害,你是我的朋友就是他朋友,有他在没人敢欺负你!”
义叔和沈校长回来后,钟意秋给他们做了介绍,说是自己大学的好朋友,沈校长打量了余博山几眼,有些怀疑但也没说什么,礼貌的问了好。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他就急匆匆的带余博山去后山找肖鸣夜。
下午三点多正是最热的时候,两人步行上山走了快一个小时,寺庙建在山顶的平地上,火辣辣的太阳下一片热火朝天。
他转了一圈没看到肖鸣夜,倒是见到六子蹲在六姑娘旁边,盯着人家画图像头傻大狗一样憨笑。
“六子,肖鸣夜呢?”
六子看见他不好意思起来,嘿嘿笑着遮掩,“啊——我不知道啊,可能和李老板去后面了吧?这是谁?”
钟意秋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余博山,你可以叫山哥。”
“山哥!”六子热情的打招呼,新装的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