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钟意秋心直跳一点忙也帮不上。
窝还没收拾好,义叔当机立断,“你去弄稻草铺在厨房旁的杂物室,再去灶里铲一篮子草木灰铺里面。”
杂物室没有装电灯,钟意秋先点了蜡烛按照义叔说的布置好,旺旺像是肚子开始疼,嘴里小声的哼唧本能的想挨在人身边。
钟意秋第一次知道原来狗也会流泪,双重疼痛它又说不出话可怜无助的样子让人不敢直视,“我去村里找张医生吧。”
“不用,他打完针就回来了,你一会再去卫生室看看,”义叔坐在凳子上弯下腰心疼的抚摸旺旺头,“再说他也不是兽医,不会给狗接生。”
钟意秋:“......你会吗?”
“不会。”
“村里有兽医吗?我去找。”
“李家洼有一个但太远了,兽医也只接生牛马不管狗。”义叔说道。
钟意秋连着旧棉袄一起把旺旺抱到杂物室,又把义叔挪过去,狗趟在地上肚子剧烈的起伏腿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义叔用布条把伤口系上想先止血却无济于事。
钟意秋急的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自我安慰道:“要是肖鸣夜在就好了。”
“你的偏见太深,在你眼里肖鸣夜已经厉害到会接生?”
“......他能想办法。”
钟意秋跑了三趟才等到张西明,三两句说完情况拿了药拉着他跑过来。张西明刚才回来又被他催命似的带过来,心里不太愿意,一条狗至于这么紧张嘛!等看到伤口却又直咂嘴骂下手的人狠心,“外伤能处理,但是它这条腿要瘸,伤到骨头了。”说完他马上歉疚的抬头看向义叔,“不是......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意秋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补充这句,原本不会往这个方向想的被他这么一解释义叔更尴尬了。
“没事,它是骨折了还是砍到骨头了,腿......最好还是不要瘸。”
他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落寞低沉,钟意秋无从安慰,义叔没有抱怨过命运也不曾谈起往事,像是一切都看淡了,或许腿上的伤和他心里的伤一样,已成沉屙固疾。
包扎好伤口几个人又犯难,张西明一个乡村医生平时看看简单的发烧感冒还行,按说给狗接生也没啥难度但是旺旺没到时间就早产,怕是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