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夜这辈子就没向谁服过软更别说道歉了,刀架在脖子上他都未必会说出我错了三个字,这两句话跟要他命一样。但钟意秋不依不饶,不按他的话道歉就不愿意配合,瞪着眼睛摆出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把这两句话在嘴里翻来覆去滚的都要烂了,肖鸣夜才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不能只是嘴上说,要记在心里,下次再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小钟老师当了几个月老师已经能熟练的教训人了。
“......”肖鸣夜感觉像回到被管制的学生时代,关键是这种老师标准的训人话术,无论你离开校园多久,再听时都会下意识的服从。
“下去,重死了!”钟意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太尴尬,别开脸怨道。
肖鸣夜一动不动想趁机报复,只见钟意秋从耳朵开始涨成桃红色,徐徐蔓延到脸上、脖子。他看的心痒,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肉嘟嘟的耳垂上揉一下,钟意秋像是被突然扎了一针似的哆嗦一下,眼底汪出水波。
肖鸣夜最受不了他这个可怜样儿,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翻身下来。
钟意秋眼皮又狂跳起来,他用手蒙着一只轻眼睛,轻声问,“你刚才说要商量啥?”
肖鸣夜拉过被子给两人盖好,说道:“承包后山,可以选一次性付清承包费或者一年一付。”
钟意秋也重视起来,转过身问:“分别多少钱?”
“没具体定,一年一付估计每年要一千块钱,一次性付清50年要三万多块钱。”
钟意秋脑子里快速算了账,“当然是一次性付清划算。”
“不一定,这个山以后的发展情况谁也不知道,一次性付这么多钱可能全亏了。”
三万块钱确实是个很大的数字,现在的万元户就算是非常富裕的家庭了,整个县可能都没多少家,何况一下子拿出三万,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如果修高速......就不会亏吧?”虽然在屋里甚至还在一个被窝,说起这件事时钟意秋仍小心压低声音。
“按道理是,但是啥事儿都不绝对。”
钟意秋凝视他线条锋利的侧脸,猜测他心里肯定已经做好决定了,肖鸣夜不是会犹豫纠结的人,但他仍郑重的来商量征求意见。钟意秋想着,在他的人生计划里,是不是也包括自己?
“我打算一次性付清,省事儿。”肖鸣夜果然说道。
钟意秋沉默一会儿,问道:“你要承包50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