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给陈远留了地址又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一路小跑着回去像是脚底生风似的,他心里装满快要溢出来的喜悦,嘴角向两边咧开都合不拢。进了院子还跳跃了两下,王文俊问咋回事他都顾不上答应,只想着要第一时间和肖鸣夜分享,呵呵笑着向后院跑去。
“是不是被莲大嘴吓傻了?”王文俊疑惑的问义叔。
肖鸣夜挖地出了一身汗,脱的只剩件黑色的羊毛衫,钟意秋飞奔着进来像个怀揣秘密又盼着被人问的小孩,眉开眼笑的到了他面前也不说话。
“捡着糖了?”肖鸣夜停下手里的活儿笑着问。
钟意秋摇摇头笑的更灿烂了。
肖鸣夜被他笑的心砰砰乱跳,无奈又急躁,“到底是咋了?”
“我刚才去接了个电话,你猜是谁?”钟意秋卖关子。
“不猜。”肖鸣夜一点也不惯他。
钟意秋:“......”
他气急败坏的跳到肖鸣夜背后勒住他脖子,恶狠狠的威胁,“不猜不行,必须猜!”
下过雪后的地里还没有干透,脚上一旦使力就浅浅的陷进去站不稳,肖鸣夜胳膊上肌肉绷紧拉住他一甩就把他夹到了自己胳膊下。
“啊——你太没良心了!我跑那么快回来第一个就只想告诉你!”钟意秋嚷到。
肖鸣夜稍稍卸力,见他脸涨的通红好心的松开胳膊,眼睛里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湖水波,盯着他玩笑似的问,“为什么第一个想告诉我?”
钟意秋制人不成遭反杀,恼羞成怒的吼出在心里默默练了好几个月的俩字,“滚蛋!”
肖鸣夜瞬间笑喷,双手杵在撅头的木把儿上捧腹弯腰,钟意秋第一次见他这样爽朗开怀的大笑,像是变成了一个恣意潇洒心中坦荡的少年郎,从未经孤苦,不曾遭伶仃。如果真是那样,不知如今的肖鸣夜又该长成何等风华模样,更不会被困在农村,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会遇见他了。
钟意秋呆愣着不敢出声,怕惊扰了他难得的轻松畅快,渐渐快要忘了自己急着跑进来是为了和他分享什么。
“到底是啥事?”肖鸣夜止住笑又问。
他脸上恢复了平时的镇定自若,钟意秋有些失望不再卖关子了,“我大学时的好朋友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下个月要来看我!”
肖鸣夜:“你还有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