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喝完了一瓶白酒和一桶米酒,袁老虎话都说不清楚了,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仍然觉得不尽兴,嚷着还要喝,谁拦骂谁。
义叔没法,只能让钟意秋再去买瓶白酒。
钟意秋没要义叔给的钱,拿了手电筒出去,肖鸣夜提起自己的外套扔给他,“多穿一件。”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酒味、烟味和汗味,虽然肖鸣夜平时不抽烟,但是钟意秋却觉得这几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就像是肖鸣夜的味道,沉稳、强悍和孤独。
他裹紧了衣服,冲进深秋萧瑟的黑夜。
买了酒回来袁老虎已经睡着了,鼾声震天。
义叔不知道正和肖鸣夜说什么,两个人表情都挺严肃。
三个人看着四仰八叉趟在床上的袁老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义叔说就让他在自己屋睡,两个人挤挤,但是义叔房间是一张单人床,两个人挤肯定是没法睡,最重要的是袁老虎这鼾声像喊人似的,根本没人能和他在一个屋里呆。
最后肖鸣夜拍板儿,让义叔睡他的屋,他和钟意秋挤一晚。
打水洗漱后,钟意秋钻进床里面扯开被子,两个人盯着那床红底白花的薄被终于反应过来,就只有一床被子,他俩要睡一个被窝!
钟意秋看他朝窗边走又想掏烟,故意大方又流氓的说,“别扭捏了,快睡吧!都是大老爷们,谁也不比谁多点啥!”
肖鸣夜不看他,假装镇定又惆怅,“你先睡,我抽根烟。”
“别抽了,身上都是味儿,一会熏死我。”钟意秋训他。
肖鸣夜听话的收回已经放进兜里的手,捋了把自己扎手的硬发,开始脱衣服。
钟意秋平时都是穿背心睡,今天为了避免尴尬,穿了件贴身的长袖T恤。
肖鸣夜一个大冬天都光膀子睡的人,更是牺牲了自己,勉强穿着背心。
“关灯,”钟意秋说。
肖鸣夜睡在外侧,伸手拉了灯绳,瞬间陷入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