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黑了,小心”钟意秋在她错身出门时抬头嘱咐,却看到她捂在手掌下的脸是乌青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没看清。
晚上吃了饭,钟意秋在房间帮义叔贴膏药,闲聊时和他说了在医务室遇见的事儿。
义叔听了,脸闷在枕头里骂了一句,“肯定是她狗日的男人又她打了!”
第一次听见义叔骂脏话,钟意秋惊讶,“谁打她?”
“她男人”义叔回答,长出了一口大气接着跟钟意秋交代,“这个事儿吧,方圆周近的人都知道,和你说了你也留个心眼,以后见到了别冒失的去问她。”
钟意秋不服气,“谁冒失了!”
义叔笑着嗤他,“别打岔!”
“青红啊,性格弱,胆子小,谁知道命更不好,嫁了这么个男人,狗脾气爆起来就打老婆”义叔语带愤慨的说。
“没有人管吗?家里人也不阻止他?”钟意秋诧异。
“夫妻打架,男人打老婆,这算是人家家里的事儿,别人没办法管”义叔回答,贴好了膏药坐起来穿衣服,“而且在农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拉架也就只是那一时,过后该打还是打。”
“经常打,刘老师为什么不离开他?”话说出口,钟意秋就觉得自己可能又幼稚了,但是在义叔面前,他没有顾忌,义叔也不会笑话他。
义叔回答,“怎么离开,离婚吗?这个词在农村是不存在的,至少现在是行不通的,以后这些妇女们可能会看开吧。”
钟意秋哑口无言。
第二天早起去县里买体育器材,钟意秋起来先在前后院都转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找的。
他以为肖鸣夜会再去借摩托车,骑摩托车带他去县里,昨晚梦里都是风驰电挚的,结果竟然没找到。
钟意秋失望的端着脸盆去后院洗漱,刚穿过小门就听见旺旺在院墙边“汪汪汪”凶狠的狂吠。
有人!——
钟意秋赶紧跑过去,见到挨着院墙的桔子树旁,一个男人正伸长身体一边摘树上的桔子,一边伸腿努力甩开咬着他裤腿的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