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就坐在校长对面,刚拿出一根烟噙在嘴里还没点,“谁说的啊?嘴也太长了!”
“你别管谁说的,有没有这事儿吧!”郑校长依然端着茶杯,脸上有些严肃。
老高嘿嘿的笑了两声,含糊的说,“昨天割河边那点稻谷,板车过不去,要是我们老两口搬,要搬到天黑了,让娃儿们去帮帮忙......就最后半节课。”
钟意秋震惊,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让学生上课时间去帮老师家里干农活!
“忙不过来,叫娃儿们去帮帮忙没啥,上课时间肯定是不行,今天说了都提个醒啊!”郑校长喝了口茶,轻描淡写的说结束。
钟意秋又为郑校长的话感到失望,五年级的孩子也才十一二岁,怎么可以因为是老师,就让这么小的孩子去为自己家干活!
看看其他老师的样子,大家似乎也认为是很正常的事儿。
钟意秋不敢贸然发言,默默的在心里咽下一口气。
义叔提了一桶自己酿的米酒,肖鸣夜去菜园摘了个大西瓜和四五个香瓜,三个人带上一条狗,一起朝六子家去。
农历九月,晚上已经有些凉了,钟意秋在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件蓝绿色的衬衫,他本来不爱穿
这件衣服,太扎眼太花哨了,是他姐姐让去香港玩儿的朋友帮忙带回来的。
但是出门前翻遍了,就这件薄衬衫带了俩兜,只能穿上。
一路上手插里面不拿出来,不知道藏了什么宝贝。
义叔和肖鸣夜俩相视而笑,猜不透他到底给六子妈准备了什么礼物,还神神秘秘。
六子正帮他妈烧火呢,听见他们进来,往灶里填了几块硬木柴,跑着迎出去。
放下了米酒和西瓜,把饭桌搬到院儿里喝茶聊天,钟意秋仍然插着兜规规矩矩的坐着。
“秋儿,你咋了?”连六子这么粗心眼的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
“没有,没什么”他不自在的耸耸肩。
张红英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专门杀了只鸡,和蘑菇土豆一起炖了一大锅。
九月的天儿,六子还穿着个工字背心,站起来先给每人倒了一大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