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才到这里时,最初不太懂“恶的很”是什么意思,他家那边的方言里没有这句。
慢慢听的多了,结合前后句大概猜到是凶狠,厉害的意思。
可是肖鸣夜不凶狠啊?
难道是因为长得凶很?确实有点,但也是英俊的凶狠啊?
钟意秋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琢磨了一路也没明白。
担心他胳膊疼,回学校时仍旧是李宏飞骑车带他。
俩人商量好,今天这事儿不和别人说,太丢人!
但是夏□□服穿的少,根本藏不住,钟意秋也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他胳膊被砸的地方就起了一大片淤青,看着十分吓人。
“怎么弄的,摔跤了?”
上课时间,办公室没有几个老师,义叔仍然压低声音问他。
钟意秋想顺着他的话撒个慌算了,就说是摔伤的。
但是无论他是抬头还是低头,哪怕是闭上眼睛,都能强烈的感受到对面肖鸣夜监控一样探究的眼神,撒慌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说”钟意秋对悄悄的说,表面是对着义叔,更像是向对面的人交代。
到下午放学时,袁兵还是没有来报名。
钟意秋很失落,从昨天到今天,他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无能为力,他们无论怎么苦口婆心的讲道理,都被对方看起来好像更有道理的道理给说服了。
没钱,是不上学的原因吗?钟意秋也不知道。
他家里也不富裕,爸妈每个月数着日子等发工资,钟意秋上初中前都是穿姐姐的旧衣服。
自从他出生后,妈妈就再也没有给姐姐买过女孩子的衣服,全是买看不出性别的,因为姐姐穿小了他还要继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