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想了想,觉得不太划算,重新安排,“明天我请你喝,你再教我。”
肖鸣夜笑着答应他。
9月1号开学,到3号才真正开始上课。
钟意秋这一周的课安排的很少,他要先去听一周的课。
上午第一堂数学课是六年级的,早上刚到办公室,义叔就领着钟意秋和袁荣举说,第一堂跟着他听。
钟意秋记性很好,尤其是记人,他从小练出来的,他要记住这个人是谁,哪个班的,有没有欺负过他,谁可以交手、谁见了就要跑,他分的清清楚楚。
他记得这个袁老师是第一天开会,因为肖鸣夜请假,有意见的那个老师。
“七哥,你这不是看我笑话嘛!第一天就弄个大学生在下面,我还怎么上课啊?”袁荣举坐在位置上,手里收拾着上课的教材,也不看他们。
他姓袁,钟意秋猜他是袁家庄的,没想到竟然叫义叔七哥,义叔四十多岁,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辈分倒是挺大。
“你是第一堂课,不听你的听谁的”义叔有点不耐烦,又接着和钟意秋说,“这是袁老师,等下你和他一起去。”
接着又专门交代他:“先不用管内容,听上课的顺序,怎么讲解要点,学方法。”
钟意秋点头。
袁荣举冷笑一声,站起来说,“还方法?我们农村的老师有什么方法?可别寒碜我了!”
说完也不管钟意秋,自己拿着书出去了,钟意秋赶紧带上笔记本喝笔跟上他。
六年级挨着办公室,教室没有后门,钟意秋只好硬着头皮在几十个注目礼中走到教室的后面坐下。
或许是因为袁荣举是班主任,他上课教室里非常安静,甚至可以说是一动不动,只有在翻书和回答问题时才发出声音。
钟意秋数了一下,27个学生,教室几乎空出了一半的座位。
课桌是两人位连在一起,已经很破旧了,钟意秋趴在桌子上,一蹭一手的碎漆块儿。
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上面的油漆快要掉完,露出里面都是灰褐色污垢的木头,学生们拿小刀在上面刻的横七竖八,甚至挖了一个个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