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吧,来的都是各个学校的老师,你要不想被围着打招呼就别下去”背后想起肖鸣夜懒洋洋的声音。
钟意秋一怔,回头说:“他们又不认识我。”
肖鸣夜不说话,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他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现意味不明的放肆,钟意秋有点不舒服,缩了缩脖子。
“肖二哥,今年来这么早”,后面刚进来的一辆车上跳下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站在肖鸣夜身旁。
肖鸣夜不说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义叔和六子他们去和排在前面的熟人说话,车上就钟意秋和肖明夜。
钟意秋实在太扎眼,让人忽视都不行。
“呦呵,这是新来的那个大学生吧”来的人点了根烟,狠抽一口,在烟雾里眯着眼打量他。
钟意秋听他说话语气流里流气,故意带着戏弄,不打算开口理他。
这人浑不在意,接着说:“市里那么大,就找不到个学校了,咋分到我们这儿了?”
“听说你是病了才退学的,啥病啊这么重?”
“长得还挺好”,说了还嫌不过瘾,向着肖鸣夜努努嘴,寻求认同,“是不?”
“滚蛋”肖鸣夜一动不动,低声说了俩字。
六子从前面冲过来,嚷到:“张二瓦,快闭了你的茅坑吧!”
张二瓦嘴也不饶人,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朝又进来的一车人过去。
钟意秋低着头,手紧紧的抓着车前面的铁扶手,指尖泛白,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最怕别人问这些,生了什么病?为什么退学?病好了没?好了咋不回去接着上学?
肖鸣夜漫不经心的说:“别理他,一个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