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讥笑,“怎么就不可能?齐家这么多人,你能保证个个都是心思清正?”
齐正山肃着一张脸,义正严辞的道,“我当然能保证,因为这假死的药是我一手保管的,我从来没有给过别人,更不会给阿衡做那样的蠢事。”
蒋朕挑眉,“只有你一个人能拿到假死的药?其他人都不行?”
“没错。”
“那别人能研制出来吗?”
“不能,只有我会,”他顿了下,皱眉又补上一句,“我长子也会,他是齐家下一任当家人,但我可以替他作保,他肯动不会做出这种有违祖训的事。”
蒋朕不置可否,“也或许是他无意中泄露的呢。”
“不可能!”齐正山十分固执“他做事稳妥细心,不会犯那种错误。”
蒋朕嗤笑,“说来说去,你其实是不信杜衡还活着吧?”
齐正山道,“我确实不相信,十年前,他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他即便不努力,都能过的一帆风顺,他有什么理由诈死?”
蒋朕轻描淡写的道,“因为他前面有我挡着啊,想搬掉我这座大山,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能么?”
齐正山老眼闪了闪,皱眉沉思起来。
蒋朕随口问,“当初,你并没亲眼看到杜衡的尸体对吧?”
齐正山脸色微变,下意识的道,“我那时候正在临市为一个病人看诊,赶不回来……”
蒋朕打断他,“这都是借口,当然,我不是指责您对外孙没有疼爱之心,我是想说,不管您当时有没有空,杜斯年都会有借口阻止您去看杜衡最后一眼的,为什么?当然是怕您发现什么,那假死的药能瞒过我,瞒过您女儿,瞒过抢救的医生,瞒过天下人,可应该瞒不过您,杜斯年不会冒险试探,所以才急匆匆的把尸体火化了,不肯等您赶回来。”
齐正山摇头,“我还是不信,阿衡不是那样的人,他最孝顺他母亲,我女儿这些年的丧子之痛不是假的,难道他诈死连亲生母亲都瞒着?”
“这正是他的残忍无情的地方,可笑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