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她这么忙活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苏崇礼的体温也只是勉强地维持在了,但低烧都没退到。
裴月半的眼睛实在困得睁不开,就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但等她晕头转向地坐回床边,却发现苏崇礼已经醒了。
她还有点不太肯定,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好点了吗?”
她使劲地把手搓热,然后捂到苏崇礼脸上试了试温度。
还是很烫。
“喝水吗?”
“想吃什么?”
她靠到他身边,边帮他把敷额头的毛巾拿下来,边轻声地问他。
苏崇礼还是蔫蔫的,整个人都虚弱地不得了。但他还是撑着身子坐起来,捧着水杯喝了几口热水。
等他慢慢喝完,裴月半把杯子接过去放下,然后伸出两只手,想用手背碰碰他的脖子试温度。
但她的手还没碰到他,他就顺势伸手把她拉着抱进了怀里,整个人都绵绵地赖在她身上,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还蹭了一下。
软软的,暖暖的,还有点痒。
怕苏崇礼反悔,裴月半立马去联系了酒店的医生。
这家酒店是她二侄子手里的,所以医生的水平她非常相信,尤其这里坐镇的还是位年长的老大夫,苏崇礼看到应该也不会不放心。
大致说了说情况,裴月半就带着医生走到了苏崇礼房间的门口。她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进去,但脚刚迈动,步子就顿住了。
屋子里,苏崇礼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带帽兜的套头大卫衣,戴上了平沿帽,鼻梁上架着个金属圆框的反光墨镜,口罩拉上去捂住了鼻子,还又围了条围巾想挡住脸。听见门开声,他赶紧背对着他们把卫衣的帽子扣到平沿帽上,全身上下,一点都没露。
……
你是被全国通缉的在逃罪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