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起来了吗?梅德,那个本子所写的‘第一个人’是怎样死的?”
“我有些……”梅德感到思维混乱起来,他用手按着额头,“让我想想……”
沉默了几分钟,梅德慢慢抬起头来。
“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他说。
“写的是什么?”袁滨紧张起来。
“好像是‘第一个人会和我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梅德说。
“什么?”袁滨有些没听明白,“什么‘同样的方式’?”
“同样的方式……”梅德想了想,“单老师是淹死在水潭里的。”
袁滨听到这句话,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的身子下意识地想后仰,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梅德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袁滨猛地甩开梅德的手,他用双手抱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梅德完全懵了——十年前袁滨看到那个本子时也没吓成这样。
“尸体,我解剖的那具尸体……”终于,袁滨的嘴里挤出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梅德,他感到浑身的毛孔在一瞬间收紧。一阵强烈的寒气从后背袭来,令他几乎动弹不得。
一个多星期前,在南乡发现的那具溺水尸体——是李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