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内，涌动着无边的沉默。
赫湛南盯着屏幕，只觉得，眼下是他这三年来最无奈最无力的一个瞬间。
再棘手困难的工作都没难倒他，可如今，只叫他开口说一句话，却成了需要他做无数心理准备、咬紧牙关才能办到的事！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将这话圆下去：“信不信随你，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赫湛南开口说着，却觉自己的话音是如此的遥远缥缈，仿佛一点儿都不像是经由他嘴里说出来的。
“苏夏，你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如此紧抓着他不放？
何必如此追根究底？
难不成，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时，赫湛南不由自嘲一笑。
喜欢他？
不可能。
“因为我喜欢你！”
电话内，很快传来一道清脆笃定的是声音。
赫湛南闻言勐地一震，唇角上挑着的那抹嘲弄就这么僵在了那。
目光呆愣，无数的剪影从他眼前掠过，从过去，到现在，无数帧，无数个场景。
最终回落到此刻。
喜欢……他？
他没有听错吧？
赫湛南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只觉这一切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