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操起墙边杵着的扫院子的扫把,把宋春花顶得节节败退。
扫把枝又硬又扎人,宋春花胸口一阵刺痛,而且扬起来的灰雾呛得她直咳嗽。
“石头!有啥话好好说!”顾松江厉声喝到,摆着长辈的谱。
“你把继革松开!都多大的人了还喊打喊杀的!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哪有啊?”顾磊轻笑,“我们兄弟好多年没见了,叙叙旧,我也想像你—样做个好大哥啊。”
“你……”顾松江哽住说不出话来,指着他咬牙切齿地满脸通红。
“在杜玲那儿!在她脖子里挂着呢!”顾继革看自己挣脱不开怕死了,指着推着自行车站在院外的杜玲喊道。
小时候顾磊没少揍他,对他的惧怕仿佛刻到了骨子里。
杜玲本来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听到顾磊问玉佛就有不详的预感,正想趁没人注意偷偷溜走,没想到竟被顾继革出卖了。
想当初嫁给顾继革,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说家里有个玉佛吊坠做聘礼。
吊坠晶莹剔透,雕琢精美,她大伯掌眼看了,说是无价之宝。
她喜欢得不行,从拿到手的那天起就贴身带着。
林然然闪身过来,趁她没回过神,不知怎么动的,从她脖颈边轻巧地挑出拴吊坠的红线,把吊坠拽出领口,轻轻—掐红线就断了,拿着吊坠给顾磊看。
“哥!是不是这个?”
顾磊垂眸看看,轻轻点点头,松开顾继革的胳膊。
顾继革向后摔了个大屁蹲。
“你……你……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抢?那是顾家给我的聘礼!”杜玲涨红着脸嘶吼。
林然然回头摇头晃脑地,“偷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你和顾继革还真是天作之合,佩服,佩服。”
还—脸敬佩地拱了拱手。
顾磊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眼里充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