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花院门没锁,顾松江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老婆子,给我整点水!”刚进堂屋他就醉醺醺地嚷嚷。
屋里没人答应,宋春花的呼噜声也没断。
“艹,死了?”顾松江摇摇摆摆地进屋,一屁股坐到炕头上,伸手冲炕上的黑影拍过去,“给老子起来!”
还是没反应。
“干啥呢?快点起来!”顾松江又一巴掌拍过去。
“啪”的一声,顾松江觉得不对了,自己媳妇自己知道,她胳膊上可没这么多肉,又伸手摸了摸,黏糊糊油腻腻,炕上还散发着狐臭和汗臭,能把人熏个倒仰。
什么玩意?
顾松江晃了晃脑袋,摸出火柴点亮了油灯,眯缝着眼睛往炕上看。
只见一个男人和自己媳妇交缠着滚在一起,媳妇露着半边胸脯抱着男人的腰酣然大睡,男人的手还搭在媳妇的胸口上。
顾松江瞪大了眼睛,气血上涌,酒气一下子就散了。
贱|人!
他喘着粗气左右转圈,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大步走去灶房,一把抄起炉钩子,转身进屋没头没脸地向宋春花抽去。
宋春花睡得正香,突然身上一阵剧痛,惨叫一声睁开眼睛。
“当家的你干啥?”
“我干啥?我打死你!”顾松江狂怒得每根头发都立了起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浑身发抖,一个巴掌扇过去,把她扇倒到男人身上。
宋春花一声惨叫,突然发现自己倒在一个人身上,吓得嗷一嗓子。
“这谁?”
“谁?!我他|妈的也想知道!”顾松江挥起炉钩子狠命向炕上的身影打去。
刘癞子疼醒了,在炕上缩成一团嗷嗷直叫,灯光昏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