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望着李凤英的背影冷笑,心思不加掩饰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要忘记之前的事。
不过,李凤英的话也没错。
对贺东升继母的态度取决于贺东升,别人她是不管的。
两人骑车,贺东升载着田宁,正月里风冷,田宁坐在后头有他挡风,体贴的说:“我还是早点学会骑车吧。”
贺东升想了想,委婉道:“车子太高,你学会也没用,反正载不动我,还是我载你。”
田宁:“……我觉得我应该再吃胖一点。”
他笑:“可以。”
两人笑闹着到了贺家,贺家住在镇上,准确来说是县城郊区,也算是城里人了,贺东升的继母范秋月在县城医院当护士,贺父贺明辉在纺织厂是个科级干部,县城的纺织厂是老厂,郊区纺织厂是新厂子,原本在县城家属院住的他们也搬到了新建的家属院。
说新,其实也有五六年过去了。
家属院布局很简单,七八栋楼挤的满满登登都是人家,昭示着纺织厂的人员壮大,贺东升载着她到第三栋楼停下。
楼里不断有人进出,有人认出贺东升跟着打招呼。
“哟,东升,这是你对象?啥时候结婚啊?”
“还没定,定了告诉您。”
“好嘞。”
贺东升人缘不错,上楼时他解释:“爷爷木工精巧,带过一些徒弟,这些人跟他关系很好。”
纺织厂工人子女也不一定全部能进到厂里工作,不论什么时候,掌握技术活都能混口饭吃。
田宁好奇:“那谁是爷爷最出色的徒弟?你吗?”
贺东升挑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