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旁人,这一刀足可以致命,哪知那壮汉只是痛叫一声,一巴掌拍在黄梓钊的肩膀上,将他打开。
黄梓钊心中一惊,跌身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只觉得自己的左肩又麻又痛,整条膀臂都快失去知觉。
壮汉用手捂了捂小腹,猛然间,怪叫一声,举刀又向黄梓钊砍去。
谁都没有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能出刀。
包括黄梓钊在内。
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无处躲闪,将牙关一咬,双手握住刀把,横刀招架。
其实他的刀并未是平水横着的,而是刀尖一头向下,刀把一头抬高,他看出对方力大无穷,自己硬接难一接住。
所以他使出个巧劲,刀身倾斜,可将对方的力道斜掉许多。
只听当啷啷一声刺耳的金鸣,双刀碰撞,火星乍现,虽然黄梓钊是斜刀招架,可仍被震得连连后退,整条胳膊酸麻的抬不起来。
就连将刀把系于手上的布条,都被生生的震断。
鲜血,顺着他的虎口流到刀把,又由刀把滴落在刀身,他脸色难看,苍白得吓人。
这一幕,被冢虎小队小队长黄忠看在眼里,他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说着话,抽刀就要上前,与壮汉决一死战。
黄梓钊和黄忠,不单单是战友,还是堂兄弟。彼此之间的关系,跟亲兄弟差不多。
所以,看到他吃瘪,黄忠一下子就受不了了,立刻就要出手帮忙。
但黄梓钊一把拉住他,两眼眯缝成一条缝,冷冷地盯着壮汉,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就不信了,还干不掉这样一个傻大个!
说罢,他回手扯掉粘满鲜血的步条。将短刀交到左手,反握刀柄,身子前探,向壮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