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声音,谢文东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眼泪唰得一下就留下来了。他老泪纵横,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是我,我是谢文东,老雷,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东心雷声音也变了调,同样也激动起来道:是我,是我,是老雷我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东哥的声音,我.....呜呜呜.....
话说到一半,东心雷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鸡毛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竟失声哭了起来。
担心他刚刚苏醒,大哭对身体不好,谢文东连忙说到:老雷,你别哭,哭什么?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的眼泪,比刚才还要多了。
这个时候,电话里传来先前那个主治医生的声音:快快快,先给东先生注射安定。他现在的心跳速度过快了,新的神经系统还没有适应....
然后,就听到那边七手八脚地忙活开来。
接着,东心雷的电话,就被那位主治医生拿了过去,歉意十足地说道:东哥,东先生暂时不能跟你讲话了,还请见谅。
谢文东愕然,连忙问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对方:放心吧,东哥,只是人体的应激反应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谢文东听到这里,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恳请那位医生,把电话放到东心雷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是,
一天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我在,家就在,东哥,等你回家。
挂断了电话以后,谢文东浑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他放下车窗,望着窗外如水晶般点缀的星空,潸然泪下说道:老天爷,对我不薄啊,又送还了我一位兄弟。
东哥,雷哥醒了,这是好事,怎么哭了?他这辆车里,只有谢文东和开车的余勇一人。所以,问话的,自然是余勇了。
余勇虽然没有见过东心雷,但也是知道他的事迹的。听到他说,雷哥醒了,他也跟着一起高兴。
谢文东叹了口气:老雷是活过来了,可是,为了咱们的事业,还有那么多兄弟活不回来了。对他们,我是有歉疚的。这条路,走得太难了,也走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