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刮得枯枝上的积雪片片飞落,寒蛰惊起,群鸦乱飞,大地寂然。
凌晨两点钟,胡子峰堂口附近的樱花大道,高山清司正坐在一辆高级轿车里,眉头拧成个疙瘩。大战前突下大雪,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难不成是老天要帮胡子峰度过这一劫?高山清司带着皮手套下了汽车,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把它狠狠攥成一个团。
在他身后,是大批配有菱形会徽的山口组大汉,足有数千之众,黑压压的一片点缀着这寒夜的静寂。
“就算是老天存心要帮胡子峰,我也要擒住这个叛徒,将那个该死的流沙组织连根拔起。”高山清司目光一寒,对着旁边的草莽一郎挥了挥手:“通知兄弟们,准备开战。”(日)
这个战场主帅,是草莽一郎主动请来的。昨天晚上那一战斗,除了让高山清司外,这最难堪的就要算草莽一郎了。弟弟死了,手下几百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好不容易把流沙部队的几十号人围住,又被人用“艾滋病”忽悠了一把,被人牵着鼻子走。
敌人带给自己的耻辱,就必须由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草莽一郎手握钢刀,率领一千人压向胡子峰所在的堂口。
草莽一郎带着兄弟秘密进攻,可是,当他领着人来到堂口门前时,这里却是静悄悄的,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敌人了。
“三郎,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草莽一郎察觉出一丝怪异,开口问道,环视四周,可是漆黑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口中的三郎,是他的第二个弟弟,名叫草莽三郎。这个弟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是他父母收养的弃婴。本来这个草莽三郎是在别处当值,一听到有人杀了他的二哥,马上暴跳如雷买了张火车票急匆匆赶了过来。
此人和他的死鬼二哥一样,也是个莽撞汉子,简直是草莽二郎的翻版。
“是啊,堂口静悄悄的,对方不会被咱吓跑了吧。”(日)草莽三郎咧着嘴,环视一周,挠头说道。
草莽一郎现在哪里还有说笑,回头白了他一眼,转过头仔细思考一下。
“我明白了,敌人知道我们要来。”(日)草莽一郎多么聪明,脑子急忙转动,一道灵光闪过,神情严峻,心中骇然,感觉情况不妙,失声吼道。
这个时候,想走也没路了,只见堂口旁边的两条胡同里涌出无数手持棍棒片刀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呲牙咧嘴盯着他们。
看样子,不下千人。这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直接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