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文人雅士题诗、题词,也都是以风花雪月,消遣之作。可是,在这只茶壶上面,却题了李纲的这首诗,很明显不合常理。”
“吴先生,这样的意义,除了诗以言志,您觉得,还有什么其他的寓意呢?”
唐顺的辩证,言辞凿凿,有理有据。
吴先生的脸色,微微沉肃起来。
看向唐顺的眼神,都是变得凝重起来。
旁边的章立宝,恍然明悟,忍不住暗暗钦佩起来。
一时间,卡座间的氛围,都是有些紧张。
唐顺却没在意,他失笑一声,随即接着讲道:“诗以言志,这只茶壶的制作者,题下李纲的这首诗,说明他对李纲的际遇,感同身受。”
“仅此一点,就基本可以排除,吴先生您说的石璞。据《明书-石璞传》记载,石璞一生虽然政途坎坷,但基本还算得志。”
“并且,石璞个性洒脱,闲散自在,也不喜欢为官从政。这样的性子,跟李纲的个性,更是完全不符。”
“所以,石璞对李纲的际遇感同身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说到这里,唐顺笑容渐浓,神色更也是信心十足,成竹在胸起来。
略作停顿,唐顺接着讲述:“另外,再有您所述的章藻。章藻作为民间碑刻大家,出身在刻工世家。”
“他的一生,普遍都是雕刻碑石,为文徵明,及诸多名人刻碑刻帖,人生风光至极。要说他能够感同身受李纲的诗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况且,章藻在世的时期,是明朝政治巅峰时期。那个时候的他,怎么可能理解得了李纲的际遇?”
唐顺侃侃而谈,一副胸有韬略的样子,尽显渊博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