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惊疑了下,方脸中年压着性子,示意道:“讲清楚!”
唐顺闻言,笑了笑,道:“既然诸位执意考校晚辈,那晚辈就斗胆一试了。”
说完,唐顺手指着底部印章款,道:“这里的印章款式,已经揭露,这尊香炉乃是云台主人制。说这尊香炉的来历之前,我们首先搞清楚这个云台主人的身份。”
“诸位应该知道,云台,又名平台,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燕京紫禁城建极殿居中向后之门。建极殿是明朝的名称,说起来外人或许不知道,但要说起后来清朝修改之后的名称,外人或许就清楚了许多。”
“建极殿,清朝改为保和殿。那是朝中殿试,钦点状元的地方。”
说到这里,唐顺停顿了下,扫了一眼几位专家,才又接着道:“云台,乃是皇宫之地,而云台主人,可想而知,便是皇宫之主,一代皇帝。”
“不过,清朝之后,云台门已经无迹可寻,不复存在了。所以,这个皇帝,不可能是清朝的,只能是出自明朝。平台召对,也是明朝的制度。”
“确认云台之地,和云台主人的背景之后,那么,我们就再来确认云台主人的身份。”
唐顺慷慨陈词,侃侃而谈,娓娓道来,引得满屋所有人都是心思沉寂,认真聆听起来。
哪怕是对唐顺保持怀疑的四位专家,都是神情凝重起来,不敢吭声打扰。
甚至,他们的呼吸,都是情不自禁的屏住了。
唐顺放下了铜香炉,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一边走动,一边讲述道:“明朝之时,万历年间中期,后续皇帝堕落,不理朝政,就暂停了平台召对制度。一直到后世崇祯皇帝即位,才又重新启用。”
“现在我已经讲清了云台主人的背景来历,那么,我们就再来理一理这香炉的印章款式。”
唐顺又重新提起了香炉,翻转过来露出底部印章,道:“忘祖罪己焚香铭乙亥十月,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指忘记祖宗,愧对祖上,降罪自己,把这个忏悔铭刻在香炉之上。而制成的时间,就是乙亥年十月份。”
“确认了这尊香炉的制成时间,又确认了云台主人的背景来历。那么,我们再推断这尊香炉的背景,就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