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了地下室,严泰和拿钥匙打开了之后,啪的一声,把灯打开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此刻却跌坐在地上,一看到有人进来了,当即发出呜呜的声音。
从表面上看,何韵思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实际上,叶白确实是没有让人过来羞辱或者虐待过何韵思,毕竟这是傅言叙要的人,如果下面的人下手太重,把何韵思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话,难保傅言叙不会不高兴。
只是即便是叶白不让人来羞辱或者虐待何韵思,后者这几天也不好过,特别是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让夏琰早产的。
哪怕何韵思再怎么自恋自负,却也知道夏琰怀的这一胎有多重要,男孩儿,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长孙,女孩儿,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长孙女儿。
更别说夏琰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要是夏琰,或者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何韵思别说活下去了,只怕连死都不能死的安生了。
在这里待了几天,刚开始何韵思还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席湛,傅言叙,夏琰,甚至两个受她所累而早产的宝宝,骂得恨不得他们全都去死。
在何韵思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傅言叙,如果不是因为夏琰的话,席湛也不会那么无情地对她,更不会任由她被人羞辱也不出手。
原本因为席湛,何韵思已经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了,可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回地狱,何韵思怎么受得了?
那时候何韵思根本不会后悔是因为自己过于贪心,也对自己过于高估,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她只会将所有的不公和所受的委屈都推到夏琰和傅言叙他们的身上
。
所以当时在翰林酒店害得夏琰早产的时候,何韵思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只觉得痛快,要不是那两个保安给抓住的话,她早就大笑着鼓掌了。
只是世界上还有一件事,叫做后怕的,那会儿她激动,兴奋,可过后呢?脑袋清楚下来之后,何韵思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情。
时间越久,何韵思心里的恐惧就越大所以这几天哪怕叶白没有派人来折磨她,何韵思自个儿也被自个儿吓得要死了,因此这会儿看到傅言叙,何韵思竟然诡异地有心里头的大石落地了的那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很快的,何韵思就后悔了,哪怕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太多了。
“傅总,我错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傅夫人,你就原谅我吧!”
何韵思一边对着傅言叙猛磕头,一边急切地说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剖出来,让傅言叙看一下她的真心诚意,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痛楚让她痛得眼泪鼻涕齐飞,整张脸都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啧啧。”小山蹲在何韵思的旁边,笑眯眯地说道,“你别那么激动啊,你的动作越大,血就流得越快,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动,这样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小山原本就是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多和气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那叫一个黑啊,白生生的牙齿,那叫一个白啊,可惜这会儿在何韵思看来,简直就跟恶魔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