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它们一家三口谢谢顾师兄了。”
顾嘉言脸上的神色立刻轻松了些许:“本是一场无妄之灾,聊表心意罢了。”他又问,“刚听小童说,这回尊上也会一并前往?”
景宝络点头。
顾嘉言也点了点头:“此去云门大会纱源秘境,各门各派皆是抱了十足的准备,如有尊上坐镇,我们也可安心许多。我父亲这回也专门请了两位世外道友相助,届时长路漫漫,小师妹也要多做准备才是。”
他语气诚恳,话语内外透着亲近结交的友善和恰如其分的分寸,景宝络也便顺势敷衍了两句,便准备告辞。
顾嘉言便道,正要去梳痴殿一趟,正好可再同行一段。
景宝络立刻顽笑拒绝道。
“顾师兄,我们还是分开走,我们一起,可是想看到我和雪师妹再打一次架?”
顾嘉言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看了看景宝络,似下定了决心,认真道:“小师妹,我和雪师妹虽有渊源,日前漱家伯父亦亲来天玑门,但父母之命,未必是子女所想。我待雪师妹一如妹妹,并无他想,如同尊上待下皆如弟子一般。”
话中之意昭然若揭。
对于顾嘉言来说,这已是极大程度的明示了。
景宝络只觉手上的药瓶一下有些烫手。
连山门温和的阳光也骤然刺眼起来。
顾嘉言说完,安静站在那里,等待她回答。
他挺拔清隽,站在那里,恰如一棵青竹。
景宝络先准备装傻当没听懂。
“抱歉,方才是我失言了。”她转头看了一下夕阳,退后一步,敛色道,“时间不早了,顾师兄,告辞。”
她急急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