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寒靠在靠背上,闭上眼,轻揉着太阳穴:“景叔开的药喝完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儿突然,丁晓怔了一下,才说:“快了,还有两副,佣人每天都会提醒我按时喝药!”
“嗯,这个疗程完了,就差不多可以了……”
一句很简单的话,从夜楚寒的嘴里说出来,莫名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来。
丁晓突然就想起和他一起去景老那里时,景老说的生孩子的事,脸颊立刻染上了一层红霞。
差不多可以了?可以要孩子了?
她确实答应过给他生一个孩子!
“杵在这儿干什么?累了就上楼休息!”
丁晓微微抬眸,“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夜楚寒却又叫住了她。
他从墙上挂着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上面写着“济慈堂”三个字。
“脸上的伤,抹一下,一两天就能好,不会留疤!”
济慈堂在在本城是最有名的中药药房,很少见的会员制,专治跌打损伤,药效好得出奇,不过价格也很昂贵。当然,昂贵也只是对丁晓这种工薪阶层来说,丁晓忍不住有点儿肉疼,拿了这药,估计得拿半个月的工资来抵了。
“谢谢……”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
夜楚寒不耐烦地挥挥手,丁晓不敢多作停留,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对面客房空得只剩下墙,那天晚上逞强睡在那里,还是夜楚寒把她抱回主卧。想着,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了,再有一次,他怕是不会再有那样的好心了。咬咬牙,丁晓还是推开了主卧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边的位置陷下去一块儿。
然后,粗厚干燥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额头,一道温柔的声线响起。
“你是不是傻啊,受了委屈都不跟我说。这些年,是被我欺负惯了,性子变软了吧。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以前你身上的那股倔劲哪儿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