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痛感，让丁晓从沉睡中惊醒。
夜楚寒的冰眸近在咫尺，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瞬间摄去，丁晓心底发寒。
这是梦，还是现实？
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夜楚寒，眼神没什么焦距。
“恨我，是不是？”
夜楚寒收紧了力道，丁晓明白了，这不是梦，不是……
“夜先生……”
果然梦里的她是不怕他的，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转眼间又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连声线都是软糯的，动人心弦的。
“是不是恨我？”
明明知道答案，他还是要追问，徒劳无功地追问。
丁晓沉默了一会儿，眼底浮起一层水光：“是！”
以前爸爸说过，姑姑对他们一家有恩，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她。可是，她报答不了。不是她不想离开夜楚寒，而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拒绝姑姑，继续在夜家做这个尴尬的夜太太。
她的人生都掌控在他的手里，没有友情，更不会有爱情，因为他说她不配拥有。她过得很压抑很痛苦，怎么可能不恨他？她只是不敢说而已，即使在日记里都不敢写，生怕再像当年陆文博那封信一样，被人发现，惹怒夜楚寒。
夜楚寒盯着丁晓，不怒反笑，粗厚的大手也徐徐松开丁晓的下巴。
“恨我？嗯，很好……”
不是气话，他的表情说明，他甚至很享受她恨他。